卓遠大廈，厲上南靠著辦公室，目色幽冷地望著窗外。

厲寶宜敲了兩下門，走進來，“哥！”

“有事？”厲上南壓下心底的那絲浮躁。

厲寶宜神色為難，“我看中套房子，但手里沒多少錢。你能不能先借我點錢，年底分紅后，我還你。”

“怎么，”厲上南別有深意地看著她，“不喜歡住錦江花園那套房子？”

厲寶宜淺笑，“不是，這房子我是用來投資的。”

厲上南眸色深了幾分，卻也沒細問，“需要多少錢？”

“兩千萬，”厲寶宜報了個數，繼而又解釋，“這套房子總價五千多萬，這幾年我也存了點錢。”

厲上南兩指輕點了下桌面，“可以，這錢我借給你。”

“謝謝！”厲寶宜松了口氣。

厲上南看了眼腕表，“這錢，明天會到你賬上。”

“好，”厲寶宜起身，“那我不打擾你工作了。”

厲上南嗯了聲，目送她走出去。

按著額頭又靜坐了會兒，他按下時東的電話，“在哪里？”

時東望著遠處正準備爆破的大樓，“工地。”

“我過去看看。”厲上南說了聲，抄起沙發上的外套離開卓遠。

時東在工地外等他，遞過去一頂安全帽，“今天怎么有空過來？”

厲上南戴上安全帽，雙手叉腰望著不遠處的大片塵土，“心煩，過來轉轉。”

“出什么事了？”時東瞥他一眼。

厲上南凝著眉，沿著工地外圍慢慢走著。

時東走在他身側，伴著他走了段時間。

兩人停在一處路口，厲上南低聲吩咐，“你安排人把安道成送進十三院。”

十三院，里面收治的全是精神病人。

時東盯著不遠處正在施工的挖掘機，“現在，他在哪里？”

“錦江花園。”厲上南接著往前走。

時東眉心狠狠一皺，“我記得厲寶宜也住那里。”

厲上南嗯了聲，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下幾分。

時東心思微轉，一個可怕的猜測在他心底形成，面上卻是半點不顯，“我立刻安排人盡快把這事處理干凈。”

知道他心里多少有點數，厲上南也不在意，多年共事，彼此早已知根知底，他也沒瞞著的意思，“你跟我談談這里的進程吧。”

“我們到辦公室聊。”時東引著他轉向臨時辦事處。

……

解決了資金的問題，厲寶宜神經徹底放松下來。

想到幾天后，她所有厭惡的人都徹底消失，臉上的笑容就更明顯。

鈴聲響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