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煙站在床邊，也不知道信沒信那些話，沉默片刻后，問道：“吳叔怎么忽然就……，張嬸，你不要瞞我，你告訴我，到底發生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病床上，聽秦煙提起自己的丈夫，張桂蘭臉色變了下，泛著血絲的眼里流露出了一絲悲傷。

    她強忍著在眼角打滾的淚水，過了一會兒，才聲音沙啞道：“工地上的吊塔忽然砸下去了，他……”

    秦煙明白了，點了點頭：“所以，是工傷意外？建筑商那邊怎么說的？是不是給的賠償不合理？”

    張桂蘭抿緊唇，又過了好一會兒，才神色悲傷的開口道：“小煙，這個事情你就不要再問了。我有些累了，想睡一覺，丫丫，你替我送你秦煙姐姐和她朋友走吧。”

    說完，張桂蘭便翻了個身，閉上了眼。

    像是真的累了，困了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從病房出來，秦煙輕輕帶上了房門。

    一路沉默。

    一直到小女孩將她們送到了醫院大門口，秦煙才看向她，出聲問道：“丫丫，你爸爸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？那些人要你媽簽什么協議，你媽又為什么不簽？”

    想來想去，秦煙都覺得應該不是賠償款太少的原因。

    張桂蘭欲言又止的，像是有話要說，又不能說。

    直覺告訴她，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。

    如果僅僅是一起正常的工傷，直接走賠償就完事了，不至于鬧這么大。

    張桂蘭都被打進醫院里了，也不肯簽的協議，到底是什么協議？

    “我，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小女孩躲避著秦煙的目光，垂下眼眸，目光閃爍，“秦煙姐姐，我得回去了，媽媽身邊需要人照顧。我不能離開她太久了。”

    “再，再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