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沒想到來這一趟，會碰到她的外孫女。

    “媽。”

    “外婆。”

    秦致遠和秦延看見顧湞，朝她走了過來。

    顧湞看見秦延，臉上還有點笑容，目光一轉到秦致遠身上，就嫌棄得不行，對著他沒什么好臉色的問道：“剛才在電話里沒聽你說明白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“這，這……”秦致遠吞吞吐吐的，“阿曼和張局長母親有點誤會，發生了一些矛盾，不小心失手將張局長的母親推到了地上，摔傷了腿。”

    “不小心失手？”顧湞沉下臉，“這件事情我已經找張局長問過了，到了這種時候你們還想騙我嗎。”

    秦致遠臉色一變：“媽……”

    顧湞冷冷道：“你們自己闖出來的禍，就該自己承擔后果。張局長是出了名的大孝子，你們害得他母親一把年紀摔傷了腿，只是拘留七天還是輕的！”

    “他跟我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，非常生氣。不管我怎么說，都不肯賣面子，說一切都按照規定程序走，該拘留就拘留，找他求情也沒用。”

    秦致遠一聽這話，急了起來：“媽，他連你的面子都不肯賣嗎？”

    顧湞冷眼看著他：“面子？我能有什么面子？依我看，你老婆那樣的性子就該讓她在派出所待個幾天好好冷靜下。”

    秦致遠被懟得臉色又變了變，卻還不敢反駁。

    “外婆，媽現在還生著病。”秦延蹙眉道，“讓她在派出所待上一周，會不會不大好？”

    “我當然知道。”顧湞跟秦延說話的時候，語氣緩和了些，但臉上的表情還是不怎么好看，“只是人家始終不肯松口，非要讓你媽待滿七天，我能有什么辦法。”

    換成平時，張局長肯定是要賣她面子的。

    可唐曼這次得罪的人，是張局長的媽。

    張局長對他這個媽特別孝順，說什么都要為她媽出口氣，她的面子也就沒那么好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