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內還點著燈,隱隱能聽到歡聲笑語。皇帝腳步微頓,傳來的聲音略顯熟悉。他突然有點恐懼,有點不安,害怕這是一場夢。“磨磨蹭蹭什么,還不快跟上。”陸硯書閑閑的吐出一句,然后踏步進了大門。屋內笑聲微頓,很快又恢復正常。“笑什么呢,老遠便聽到笑聲,說來給哥哥聽一聽。”陸硯書笑瞇瞇的,臉上的傷已經在馬車上處理過,撲上一層脂粉才隱隱蓋住。小廝雙手緊握,手掌心里全是汗,他低垂著頭,聽著熟悉又陌生的聲音,眼眶發熱。是她的聲音。是她的聲音!“一家有女百家求,今兒又收到兩家求娶她的呢。”自從傳出許時蕓收了義女,朝中各位顯貴便蠢蠢欲動。當初的陸朝朝,誰也不敢肖想。可義女,他們還想不得嗎?陸硯書……呵,笑不出來了,臉上的笑容變得苦澀。“求什么求,我家朝朝才多大?年后才滿十六歲,尚是個孩子呢。誰再來求,直接打出去。”陸硯書不悅的皺眉。他們能有什么真心,無非是想要攀上陸家這棵參天大樹,直上青云。新帝在身后默默點頭,就是就是,男人沒幾個好東西,他是男人他知道。他咽了咽口水,幾度想要抬頭,卻又心生膽怯,不敢直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