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時蕓有時也會懷疑自己。 甚至唾棄自己。 她并不想用婚姻將兒女束縛在身邊,她厭惡這樣的事,也不屑。 可她這些時日,總是想起偷聽朝朝心聲的日子。 朝朝義無反顧的獻祭自己,受了莫大的苦難,才重活一世。 即便如此,這一世都很是艱難,甚至…… 這輩子都不曾體會過心跳的感覺。 她每每想起就心如刀割。 她害怕啊…… 她并不是想將兒女留在身邊,她只是想讓兒女活著。有了牽掛,才會畏懼死亡。 許時蕓想起此事便頭疼,卻又拿陸硯書無可奈何。 尤其是知曉她要為長子相看,陸家大門都快被踏爛。 陸家很是熱絡了一陣子,但因著陸硯書不配合,最后也只得作罷。 半個月后,收到容澈送來的書信。 已經成功抵達邊界,只是此處來往不便,恐怕沒法遞書信出來。 蕓娘頹廢了幾日,倒也很快相同。 善善貼心的抱著母親脖子:“娘,善善聽話,絕對不像哥哥一樣氣您。”他如今還不足三歲,說話奶聲奶氣的,很是可愛。 許時蕓噗嗤笑了一聲:“你不給娘添亂,便是阿彌陀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