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左營出來，朱慈烺又去了虎大威楊文岳丁啟睿等人的兵營，因為發(fā)餉，每個營都是士氣高昂，見到太子，都高呼殿下。官兵士氣高漲，虎大威更是再一次的請為先鋒，朱慈烺卻不答應，只令各軍嚴加操練。虎大威又向吳甡請戰(zhàn)，吳甡搖頭不語。

    劉澤清事件之后，蕭漢俊在臨清多留了三天，想要找到東廠參與的證據(jù)，但一無所獲，開封戰(zhàn)事告急，只能先放下臨清之事，急急來到河南。在太子大軍收復歸德之前，蕭漢俊就已經(jīng)潛到了歸德附近，而在朝廷大軍進入歸德之后，他立刻開始在城中搜捕闖營留下的線人。

    朱慈烺是穿越者，深知情報的重要性，尤其是在知道闖營的情報負責人是李巖之后，他對中原情報就更是重視了--開封之戰(zhàn)要想取得勝利，情報之戰(zhàn)必須

    “殿下，流賊潛伏在城中的三名細作都已經(jīng)被抓到，城外四十里王家村的聯(lián)絡點也被搗毀，一共抓獲九名流賊細作。不過經(jīng)過拷問，都是一些底層人物，并不知曉什么機密。”蕭漢俊道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蕭漢俊走后，朱慈烺飽餐了一頓，放下碗筷想要休息時，忽然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情，急忙吩咐田守信。

    歸德同知顏則孔確有一子一女，女兒叫顏靈素，兒子叫顏庭壁。經(jīng)過一夜的休息，此時顏靈素已經(jīng)梳洗干凈，靜靜地跪在朱慈烺面前，頭上帶著孝，白色的衣裙一塵不染，身影柔和而沉靜。

    “謝殿下。”

    朱慈烺問她一些事情，她低聲細語的回答。

    朱慈烺暗暗感嘆，以往只是聽說，他今日算是第一次見識到一個中國傳統(tǒng)士大夫家庭的忠烈傳承，生不出兒子的正房，為丈夫娶了側室，城破之時，兩位夫人陪同丈夫殉國，正房的女兒護著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逃亡，以為家族保留最后的血脈。

    “是民女自己。”

    一定是擔驚受怕，受盡了辛苦。顏靈素身形雖瘦弱，但卻保護著弟弟，成功躲過了此難。

    “你家籍貫是哪里的？家中可還有什么人嗎？”朱慈烺問。

    “那你家有什么親屬嗎？”

    朱慈烺點頭：“好，等開封戰(zhàn)事結束之后，我派人送你到開封，你看可好？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每日清晨，太子準時帶著田守信佟定方，在幾十個武襄左衛(wèi)的護衛(wèi)下，到各營之中巡視，一直到黃昏，才會返回中軍大帳。

    雖然操練辛苦，但各營將士卻并沒有多少怨言，除了補齊餉銀，令將士們心情大好之外，最讓他們振作的是，太子殿下通過濟寧到商丘的糧道，由一家名叫“京惠商行”的商家負責，為他們源源不斷的運來了雞鴨豬羊，每日里不是殺豬就是宰羊，保證他們頓頓有腥膻，每天都能吃上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