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九十六節肺腑之言
“岡本重信。”
“王曰文。”
“王頌武。”
三人客套著握了握手,態度既不冷淡,也不親熱,旁邊的客人瞄了兩眼便失去了興趣,以為就是一次正常的商業交談。
這種場景在旅館里很常見,因為大多數客人也是背井離鄉的商人,他們與人談生意同樣是在這里,隱秘,還足夠安全。
西裝革履的鄭庭炳滿臉笑容,用一口帶著東南亞腔調的中國話說道:“頌武啊,這里人多眼雜,快請岡本先生去樓上聊。”
“好的,父親。”
鄔春陽輕聲應了一聲,說完走在前路引路,陪同兩人來到了辦公室,隨即關上房門站在走廊之中觀望,防止有人偷聽。
這里是旅館頂樓,平時不會有工作人員出沒,這么做并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,況且談買賣本就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。
屋里,會客區。
鄭庭炳坐到沙發上指了指頭頂:“墻壁做過特殊處理,隔音效果不錯,每天也進行反竊聽檢查,咱們兩個可以敞開對話。
你今天怎么突然來我這,是不是有緊急任務,沒有電臺就是不方便,金陵那邊的情況收不到,這里的情況也送不出去。”
電臺,
不方便?
左重總覺得對方是話里有話,特別是最后那一句,什么叫這里的情況也送不出去,難道這家伙想向金陵打小報告不成。
沒等他開口詢問,鄭庭炳語氣平淡的問道:“對了,咱們這樣接頭沒事吧,在東北還是要慎重一點,小心駛得萬年船嘛。
何況春陽昨天把日本人折騰的不輕吶,連裝甲汽車都上街了,如果讓他們發覺你我見面,會不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