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現在手腕鉆心的痛，趙瑞都強忍著，鼓足勇氣狠狠地喊道：“老子準備納妾，請弟兄們喝酒。你竟然敢直直闖進來，還殺了老的人！無法無天了，真以為閻長官不敢殺你嗎！”

    “那你去發電報給閻長官啊！”楚云飛指著躲在桌子下，顫顫發抖的鄭謙一，說：“你現在就可以發電報給閻長官，或者是你的上司王司令啊！打，不敢打嗎？”

    話到這里，楚云飛語氣中的諷刺意味已經噴薄欲出了。

    被嘲諷著的趙瑞張了下嘴，卻什么聲音都沒有發出來。

    趙瑞再蠢也很快就想明白了，對方既然能悄無聲音地直接帶著人闖進來。

    那只能說明此時此刻，門口負責把守的士兵全部完蛋了。

    更讓他感到驚恐的是，對方能悄無聲息地來到城里，還能帶著人闖進自己府里，沒有內鬼和他勾結的，根本辦不到。

    于是，他幾乎是脫口而出：“是丁慶嗎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已經在找椅子的楚云飛頭都沒抬地說。

    “是丁慶勾結你對不對？”趙瑞焦急地問道。“你能知道我的事情，然后在這里等著我，是他給你通風報信的對不對？他投靠了你，他向你通風報信，然后再幫你將人帶進來，條件是你要幫他把干掉對不對？”

    楚云飛面色古怪地抬頭看了對方一眼，然后繼續坐在椅子上不說話。

    “云飛！”發現自己處境已經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，趙瑞意外地冷靜了下來。“你這么兵行險著，固然是捏住了我的七寸……可是要是知道你一個上校，而且還是背叛了閻長官的叛徒，帶著人殺了我。就算證明我當漢奸了，只怕你也落不到好。何必呢？這對你又有什么好處？損人不利己的！”

    “我也很猶豫啊！”楚云飛笑瞇瞇的攤攤手道。“但是知道你想背叛閻長官，我就坐立不安。不能坐視不管啊！”

    “云飛！”

    果然，聽到這話后，趙瑞心里感到有一絲生機了。

    他語氣卻也難免又軟上了三分。“何必苦苦相逼呢，有時候留一線好處更大！”

    “哦！趙師長真的不用說得這么親熱，我們不熟的！”楚云飛好似很滿意趙瑞的態度，說道。“你是不是想暗示我，既然已經拿住了你的把柄，那就放你一馬，你保住性命能對我有所幫助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