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遠沒有往深處去想。

    重要的是獨臂老尼的態度。

    那純屬是機緣巧合遇上了林黛玉，附帶的因素。

    雖然裴遠手頭已經搞來了幾門武功，可那些武功最高不過修習到第三品開脈，哪能及得上一位一品絕頂高手的指導？

    “我師父法號‘苦禪’，至于我，復姓公孫，名字你也該聽見了！”九娘搶先開口，作了介紹后，又去逗弄懷里的林黛玉，輕笑道：“小姑娘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   “哎呀！還挺傲氣！”

    “九娘，不要胡鬧！”

    小姑娘順勢從她懷中脫出，躲到了裴遠身后，朝著公孫九娘輕哼一聲。

    裴遠于是將事情簡要說了一遍。

    她那渾濁的雙目霎時間變得深邃幽暗，仿佛一望無盡的深潭，兩只眼睛中的瞳孔都消失了，似乎沉沒進了深潭里。

    林黛玉竭力躲在裴遠身后，可苦禪師太的目光卻好似無孔不入，從四面八方任何一個角落都能注視到她，讓她生出一種被完全看透的感覺。

    苦禪師太的禪房幽靜而空蕩，除了一縷裊裊清香，幾乎什么都沒有。

    苦禪大師盤坐上首，裴遠幾人也跟著席地而坐。

    裴遠問道：“大師，那究竟是什么東西？”

    裴遠道：“略知一二。”

    苦禪師太點了點頭，又是搖頭：“的確是傳聞，沒有任何史料記載，甚至連六百年前，是否有翻天王此人也不能確定，可道法顯世自六百年前起也是確鑿無疑。”

    “有人稱其為大道靈機，也有人將其視為天地造化而出的功業，神位，得之便可邁入長生之道，成仙成神。”

    林黛玉也是將目光投向苦禪，她此時只是十歲的小丫頭，心性未定，驟聞仙神之事，心臟嘭嘭亂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