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問得唐突。

    不過裴遠神意一轉，稍微動用了點攝心手段。

    當即揮了揮手，讓圍聚近前的一眾水手散開，繼續去忙活事情。

    這盼兒是賈璉的親近丫鬟，昭兒是心腹小廝，所以這次出行中才會帶上兩人。

    只是賈璉身為主人，既然開了口，他們也只得將疑慮藏起來，領命下去了。

    此話一出，裴遠再無懷疑。

    這還真是紅樓夢啊！

    “巡鹽御史職權極重，揚州名醫眾多，難道就沒人能治好你姑父的病？”

    他其實并未讀過紅樓原作，中學課本倒是有著“黛玉葬花”的節選。

    所以還是清楚林如海沒有熬過這場病，否則林黛玉也不會成為孤女，在賈府待遇每況日下。

    似是不愿在這話題上糾纏，賈璉話鋒一轉，問道：“不知青云子道長在何處仙山修行？”

    賈璉直接忽略了裴遠后半句話，眼睛一亮道：“哦！聽聞天柱山高聳入云，千巖萬壑，立在大地上，猶如一通天神柱，奇峰險峻，巍巍雄壯！更傳言天柱神山上常有仙人練法，飛騰變化，不知可有此事？”

    他只不過是照抄青云子老道的話。

    裴遠張口就來，隨意就忽悠出了一段天竺劍俠傳……

    這時候盼兒，昭兒捧著托盤，將一盤盤糕點瓜果端上小桌，又取來美酒玉杯，為賈璉，裴遠二人各自斟上。

    “公子不必客氣！”

    她們出身榮國府，規矩極多，倒是很少見這等不知禮數的野道士。

    緊跟著又拉著裴遠閑聊起來，裴遠不得不又說了一段‘倩女幽魂’，等講到最后小倩與書生生離死別時，廳中丫鬟們都是眼眶通紅，有一些個較為感性的已經拿著絲巾擦著眼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