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經(jīng)想好了，在凡間，你喜歡的那些小吃，我都去學(xué)一遍，每天都做給你吃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說著說著，他便泣不成聲。

    突然，眼前的星星點點匯聚成一個人影，人影十分飄渺，而且很不真實。

    梟絕猛地抬頭，姜九璃正沖著他笑：“梟絕，我以為我連和你道別的機(jī)會都沒有。”

    “璃兒。”梟絕伸手去抓，但是抓了個空。

    “這是我殘存的意識。”姜九璃的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意，眼睛里是深切的愛和不舍：“梟絕，你能恢復(fù)，我就放心了。你跟我說過，要想逆天改命，就要付出我自己的性命，轉(zhuǎn)念一想，我覺得這個生意穩(wěn)賺不賠，畢竟我可是救了你和陸惑兩個人。”

    她的笑容很燦爛，但是梟絕卻哭得像個孩子。

    “死的時候，沒什么感覺，好像身體里的什么東西被抽走了一樣，空蕩蕩的，但是我愛你的心還在。”她俯下身，手指在梟絕的臉頰上輕撫，眼神繾綣：“好想在和你一起去闖世界啊，時間真不夠。”

    “璃兒，別走。”

    姜九璃眉心輕輕壓了下去，她的眼睛閃著光點：“對不起，梟絕，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。能知道你好好的，就足夠了。”

    梟絕伸出手，什么都摸不到：“璃兒……”

    姜九璃把手放在他的掌心，但是彼此根本感覺不到對方的溫度。

    她把頭抵在他的額前，吻了吻他的唇瓣：“梟絕，夜王八……我愛你……”

    說話聲隨著光點逐漸消失在空中，梟絕喊的聲嘶力竭：“璃兒……”

    片刻后，他垂下腦袋，聲音低低的：“我也愛你。”

    懷里的尸身也開始消散。

    她本來就不是普通的神仙，死后，竟然連尸首都留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