確實有點慌，斯隆和古德曼都反復交待過，在國會聽證會上蔑視議員與做偽證都是重罪，歷史上在這個場合下說謊的如過江之鯽，但可千萬別被抓個正著。

    總之就是千萬別撂太瓷實，不留后路的話。

    “我的問題很簡單，你是否承認你曾經(jīng)將不被允許出售的化工技術(shù)賣給華國，你有華裔血統(tǒng)對吧，宋先生。”丹伯頓步步緊逼。

    “我對此毫無印象，議員先生。”

    承認不行，否認也要講策略，斯隆加入團隊較晚，宋亞也不會主動告訴她，琳達和哈姆林大約了解一部分，唯一全程陪自己處理這件事以及后續(xù)遮掩工作的是古德曼，而古德曼一向畏懼上庭，這次很可惜的沒有隨行，“是的，我有華裔血統(tǒng)。”

    他看向身邊的哈姆林求助。

    哈姆林在他面前的本子上寫了一個詞，‘無關(guān)。’

    “我?guī)湍慊貞浺幌拢@是我掌握的另一份證詞，一位在華國負責巴恩化工廠遷移工作的工程師作證，他在那邊看到了不應該出現(xiàn)在交易清單上的技術(shù)被使用在新工廠。”丹伯頓又變出一份文件，展示給興奮的記者們拍照，“他拍下了這張照片，你的親屬宋阿生在那邊受到了非常隆重的接待……”

    “呃，宋阿生不是我的親屬……”

    宋亞終于抓到了對方的一個漏洞，“這么說吧，巴恩公司已經(jīng)不屬于我本人，它在九四年一月一日被轉(zhuǎn)賣給了陶氏化工，我之后除了握有少量陶氏股票和代言他們的熒光棒制品，所有經(jīng)營活動已與我無關(guān)。”

    哈姆林手握拳，攏在嘴邊輕輕咳了一下。

    我理解錯了？宋亞反應很快，“我的華裔血統(tǒng)也與此事完全無關(guān)，我反對一切形式的因公民族裔而進行的有罪推定，這是歧視。”

    哈姆林又咳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呃，我是受眾議院傳召來參加電信業(yè)立法相關(guān)聽證會的，巴恩化工出售案似乎也與本次聽證的主題無關(guān)，我沒有為此做相關(guān)準備，我也確實想不起來您指稱的這件事，議員先生。”

    說完這句話，古德曼不咳了，但丹伯頓不肯放過，他冷笑著揶揄，“你的律師似乎有很多想說的話宋先生，別著急，在今天之后，你們有大把時間聊天，我保證。”

    “伯頓議員……”南茜帕特里夏似乎準備幫忙了。

    “絕對有關(guān)，亞歷山大宋，你們稱之為aplus的這個人現(xiàn)在掌握著一家傳媒集團，一家，或者說晚上即將上線的一家二十四小時新聞臺，我們的電信法案必須要顧及國家安全，決不允許媒體被掌握在叛國者手中。”丹伯頓回答。

    全場再次發(fā)生騷動，人們互相竊竊私語，快門聲和閃光燈不停，宋亞注意到前面的pbs攝影師對著自己正調(diào)整著光圈，應該在記錄面部表情大特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