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便是南詔之永昌鎮。”邵樹德說道。“兒知矣。”邵濟志低聲說道。“你還愿去云南嗎?”邵樹德問道。邵濟志低頭不語。“哼!挑肥揀瘦。”邵樹德臉一落,道:“大理、昆州這種地方,阿爺若給出去,豈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?國家沃土,只給邵氏子孫,像話嗎?”“阿爺教訓得是。”邵濟志低頭說道。“阿爺現在問你一句,如果要你去云南之藩,你愿不愿意?”邵樹德問道。“陛下!”張惠可憐巴巴地看著他。“你不要多話。”邵樹德看著兒子,問道:“愿不愿意?”“愿……愿意。”邵濟志說道。“希望你真的愿意。”看著兒子可憐的樣子,再看看張惠憂慮的神色,邵樹德嘆了口氣,道:“先在京中學習吧,過幾年再之藩。”“陛下……”韓全誨在院門外輕聲呼喚。“何事?”邵樹德問道。“趙貴妃午后小睡了會,結果一睡不起,已經……”韓全誨小聲說道。邵樹德坐在胡床上,久久不語。他突然想起了當年在綏州時的一件小事。因為要去夏州見諸葛爽,趙玉為他整理袍服,挑選禮物,各種叮嚀,就像一個稱職的妻子一樣。在那整整一年,他每天早上醒來,都下意識探手摸一摸身旁,看看趙玉人在不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