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再次操勞起來,他的咯血病立即會再次復發,恐怕會比以前還要兇險。 言外之意,就算是不通醫道的小蘑菇都能聽得懂,霍元甲自然也是明白的。 “怎么了這是?農大叔,不用急,該急的是清幫,是巡捕房。 他們很難交待,咱們卻是掙得個盆滿缽滿的,擔心個什么勁?” 楊林走了進來,渾不在意的呵呵笑道。 轉頭就問向自家老爹:“四妹的傷勢有緩解嗎?叫她不要哭哭啼啼了,失去了武功,也不是活不下去。她的仇,我已經替她報了。” “我沒哭。” 坐在輪椅上,被小惠推著出來的楊英,性子仍然是那么倔強。 雖然眼圈還紅紅的,但是,虎死不倒架,嘴巴皮子仍然是硬得很。 “嚴正寬死了嗎?” “死了。” “怎么死的?三哥你有沒有下手重一點?”楊英嘴角一彎,眼淚就從眼角淌了下來。 “我一拳打在他的后背脊椎骨上,余力震碎了他的四肢骨頭,死成了一團肉泥。”楊林就像是說著別人的事情,聲音卻是變得很輕。 他注意到,從入駐這個身體算起,楊英第一次當面叫自己三哥。 以前都是楊老三,楊三這樣呼呼喝喝的。 這人啊,終歸是要成長的。 可惜,成長的代價有些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