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憐卻屏住了呼吸，須臾，道：“住手吧！沒必要再藏了，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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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謝憐道：“你說的很對。但是，如果不是他本尊親自下來呢？”

    謝憐道：“我發現得已經很晚了。其實，從一開始，我就應該想到的。

    還是扶搖提到女鬼宣姬，才提醒了他。

    屠的是什么城？

    這種事情，在上天庭神官里并不見怪。畢竟要成事，誰還不得流點血？可畢竟屠城也不是什么特別光彩的事，若傳得太廣，難免對吸收新信徒有影響。因此，在飛升之后，往往要稍作遮掩粉飾。是以雖然大家都知道有這么一回事，卻不大細究。畢竟如果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或不懷好意，誰會想沒事挖別人老底，得罪人家背后的靠山呢？

    “之前，在這一群人里，我最懷疑的就是你。商隊跟著你走，你想把他們帶到哪里都可以；我在半月國生活了幾年都沒見過蝎尾蛇，而你們隨便找個地方避風沙，卻恰好就遇到了這種罕有的毒物；

    頓了頓，他才道：“你行為如此詭異，處處透著不合理，而我卻到現在才發現你是誰，真的已經是很遲了，對嗎？小裴將軍，或者我該叫你現在的名字——阿昭！”

    半晌，才終于有一個聲音冷冷地道：“你就沒有想過，也許那土埋面說的是你身邊的紅衣少年嗎。”

    一個是紅衣的三郎，已經收起了兵刃，好整以暇地站著了；另一個，則是一名布衣青年，還將一把劍橫在身前，未曾放手。

    其實，無論是小裴將軍本尊，還是阿昭，臉上那種平淡無波、冷靜過頭的神氣，始終沒有變，只是，謝憐從未往那方面去想，才沒把這兩人聯系到一起。

    阿昭一點目光也沒有分給刻磨，仍是緊盯著三郎，只用半月語說了一句：“刻磨，你真是過了幾百年都沒有變。”

    若不是捆仙索牢牢綁著他，只怕他早就沖上來拼命了。

    裴宿認得倒是痛快：“嗯。是我。”

    裴宿道：“她沒有。但她如何操縱，我盡可自己學。”

    頓了頓，他又問：“你們是何時結識的？又是如何結識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