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我高考考得還行。”段嘉衍猶豫道：“異地事情，好像還是說不準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就趁著最后一年好好學。”他耐心地安慰：“照你現在這樣學下去，最后至少可以過一本線。能選擇大學會有很多會有很多。”

    路星辭聽見他意味不明回答，微瞇了下眼。

    交往這么長時間以來，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段嘉衍沒精打采樣子，束手無策同時，也有些揪心。

    “不是相不相信。”段嘉衍微頓：“以后會怎么樣，好像說不準……”

    段嘉衍沒有立即回答。

    “路星辭。”段嘉衍突然喊了他一聲，喃喃道：“我們會不會也分手了”

    他忍了再忍，語氣都泛著冷意：“你說什么”

    他應該理解他。可大概是alpha天性使然，又或許是他性格中本來就有強勢，一旦段嘉衍表露出離開他意向，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，他就有種想把人拴一輩子沖動。

    升上高三之前，父親委婉地問過他有沒有畢業出國打算，既方便深造，也有利于將來接管家里事情。

    這些事情，他從來沒跟段嘉衍提過。

    如夢初醒。

    路星辭卻側過眸，沒再搭理段嘉衍。

    段嘉衍見他這樣，緩了緩，聲音有些啞：“我剛才……”

    “段嘉衍，你上課還有心思拉著人家聊天”

    老師看他低著頭，皺了皺眉，最后嚴厲地勸誡道：“好好聽課，少說閑話。”

    等到下課鈴一響，他連忙喊了路星辭一聲。后者掀了掀眼皮，涼涼地看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