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越見狀，連忙問：“哎你去哪兒啊不一起回去了”

    陳越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等他走了，陳越一聲感嘆：“我操，我路爸爸要暴走了。建議你半小時后給段嘉衍打個電話，確認一下他是不是還平安。”

    陳越：“我看挺懸。”

    他剛才想盡量表現得嚴肅點兒，但一出教室，他又覺得自己嚴肅得過了頭，像是在找路星辭約架。

    高三教學樓天臺為了防止發生意外常年上鎖，但樓梯那里有個空隙，翻一下就能過來。

    到了天臺，段嘉衍猶豫了一會兒，伸手去摸自己書包。

    他去超市買了七八罐啤酒，裝了整整一書包。段嘉衍一邊掏啤酒，一邊覺得這大概就是自己高中三年最撈時刻。

    他沒想到有一天，他也要當那個慫逼。

    他說到這里，自己沒忍住笑了一下，終于在喪氣一晚后發現了一點兒好玩事情：“差點忘了，你是有私人飛機人。”

    他站起來，看見了走過來路星辭。后者目光滑過那一排啤酒，無聲無息磨了下后槽牙。

    準備得還挺周全。

    路星辭走到他旁邊，低身拎了罐啤酒，食指一勾，單手開了易拉環。

    空氣中漂浮著啤酒淺淡味道，段嘉衍正想說你是不是喝得有點兒快，路星辭把空掉啤酒罐提在手里，話里情緒不明：“怎么，想借著酒勁提分手”

    感情這種東西，似乎總讓人進退維谷。

    段嘉衍怔了怔：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段嘉衍正想說不用商量了，我沒這個想法。路星辭卻將手里啤酒罐捏扁，一下砸在了天臺墻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