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疼嗎”路星辭忽然開了口。

    “還好。”段嘉衍努力讓自己聲音顯得正常：“你煙還剩多少”

    段嘉衍忍了忍，沒忍住：“你為什么要在這兒抽”

    就像在一個極度口渴人面前擺了一杯水，偏偏這杯水還不能碰。段嘉衍都快被折磨死了。

    “阿姨不讓你抽煙嗎”

    段嘉衍疼得輕輕嘶了一聲，只能靠著和他聊天轉移注意力：“抽煙是不怎么好。”

    明明這段時間他們關系已經有了明朗趨向，段嘉衍卻在遇到問題時一下又縮回去了。他不介意哄著段嘉衍，讓后者慢慢想明白。可對方這么鬧別扭是在拿自己身體開玩笑。

    段嘉衍也要這樣可憐兮兮地縮在廁所里，等人都走光了，再忍著疼痛跑去醫院就不怕路上出什么意外

    路星辭壓著火氣，朝段嘉衍道：“我沒成癮，戒煙很容易。你要是覺得不好，你說一聲，我會戒。”

    段嘉衍安靜了半晌。

    大概是想讓自己顯得輕松點兒，段嘉衍話語間帶著點兒吊兒郎當意味：“沒成癮就行。抽煙其實也挺正常。”

    “行，”他把煙摁滅，聲音冷淡：“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可緊接著，興許是本能、興許是他真實想法，他心里生出了一絲后悔。

    他聽著路星辭拉開隔間門，腳步聲漸行漸遠。確定對方離開了廁所，段嘉衍再也繃不住，他一下劃開鎖，從隔間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他看見了站在門邊人。

    門關上后，周圍光線有些黯淡。

    “你難受，為什么不來找我”

    他有點兒不適應路星辭此刻模樣，對方從沒在他面前展現出這么強勢一面。alpha目光仿若實質，一寸一寸掃過段嘉衍暴露在外皮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