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人已逝。 墓園每天都有人打掃,旁邊還有兩棵柳樹。 時值十二月,柳樹葉已經微微泛黃。 “爺爺,奶奶。”傅昀深慢慢地跪下來,將一杯酒輕輕地倒在墓前,笑了笑,“我來看你們了。” 無人應答,只有兩張笑靨如花的照片。 “你們放心,我從未辜負過你們的希望,也沒有讓仇恨淹沒我的雙眼。”他說,“仇,我正在報,路我也在走。” 他將放有魔術師骨灰的盒子拿出來:“這是我們的一個仇人,是您孫媳婦殺的,如您所愿,我把她拐到手了。” “剩下的,一個一個來,我傅昀深,說到做到。” 墓碑上,傅老爺子靜靜地看著他,依舊滿面笑容,仿佛再說—— 爺爺聽到了。 傅昀深又跪了一會兒,這才站了起來。 他抬手接住一片落葉,他腳下踩著的仍是當年傅老爺子和傅流螢所站著的土地。 看著的,也是他們曾仰望過的天空。 他們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他,他們從未離去。 傅昀深出了墓園,對著背影蕭索的男人頷首:“走吧。” 紹云回神,合上手指,唇抿緊:“嗯。” 兩人又來到了古武界。 上一次,傅流螢的墓就被遷到了鄰近司法堂的后山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