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”的一聲，他體內的那劍陣磨滅，被石昊的一滴精血斬碎，銘刻血肉內數十年的攻擊法門被毀。

    再次分開，秦法取出一個玉罐，倒出一粒龍眼大的金丹，吞入腹中，化解傷勢，露出凝重之色。

    這么短的剎那，幾次交手，竟讓他堂堂一代尊者遭創，這可不僅是那件戰衣的功勞，表明小石自己足夠強，尤其是領悟的劍意不比他弱，甚至更強。

    石昊一個少年而已，居然有這么高的劍道造詣，只要力量足夠，可斬尊者，絕對不尋常，讓秦法越想越是覺得可怕。

    “后生可畏啊！”他只能驚嘆。

    縱觀古今，難以找出幾例。

    “便是在上界，這樣的資質也足以名動一方吧？”他輕語一嘆。

    “我祖父在哪里，到底怎樣了？”石昊殺氣騰騰，此時滿頭黑發都飄舞了起來，一股凜冽的戰氣浩蕩四方。

    “都說了，他去了上界。”秦法說道。

    從某種意義上來說，這是他現在的逆鱗，秦法到現在還敷衍，他自然動了殺機。

    秦法驚駭，心中震顫，簡直不敢相信，這是在揣摩大道啊，分明是劍氣，主掌殺伐，可是現在卻造化生命，演化生機。

    “斬！”

    這是一次大決戰，秦法渾身剔透，血肉中各種法陣全部復蘇，瘋狂涌動，釋放出一道又一道秩序神鏈。

    這一次，大戰激烈，雙方搖動，各種光飛舞，無盡的符號綻放了又熄滅，兩者間若星河開辟，若金烏撞擊大地。

    最終的結果是，秦法悶哼，倒飛而去，手臂斷裂，腳掌爆碎，緊接著通體不斷開裂，血花成片的劍氣。

    便是如此，四肢也半廢，斷了一手一腳。

    最為可怕的是，他傷了本源，體內十三座法陣崩壞，讓他幾乎跌落下尊者境界，依然半廢，沒有幾年的修養休想復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