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督軍不在乎那船貨，盡管開槍。”曲嫣不閃不躲，任由槍口對著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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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且說說看，手里握著什么籌碼。”莫北霆語氣冰冷，手指扣在扳機上，隨時可能開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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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沒有籌碼又怎么敢來見督軍。”男人太高，曲嫣踮起腳尖，才能附到他的耳邊，輕聲道：“你那一船的槍支，不會如期停靠西部碼頭，而會在東部碼頭被劫走。就在今晚九點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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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莫北霆眸光驟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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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這一次走水路運送槍械到滬城的事，屬于機密軍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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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從哪里得到了消息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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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居然還敢給出一個準確的時間，說船會在東部碼頭被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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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現在已經是八點半。”曲嫣瞧了一眼他腕上的表，悠悠地提醒道，“督軍再不出發，就趕不及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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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似笑非笑地勾了勾紅唇，“督軍要繼續留下給紅顏知己過生日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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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莫北霆瞇了瞇黑眸，眼底鋒芒暗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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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這個女人出現得蹊蹺，但茲事體大，寧可信其有。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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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如果她敢拿這種事來詐他，那就是自己找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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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跟我走。”莫北霆攥著她的手腕沒有松開，是挾持，也是對外的掩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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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今晚來蘭園公館的人，有不少他在軍政商三界的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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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事關軍情，半點風聲都不能泄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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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手疼。”曲嫣嬌聲抱怨，“督軍不是英國留學回來的嗎？就不能紳士點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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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莫北霆沒理睬她，大步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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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紀寒煙一直等著，在主樓廳外關注著莫北霆的動靜，見他要離開的樣子，急忙跑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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