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(méi)有流半滴眼淚，跪在母親尸體前，重重地磕了三個(gè)響頭，說(shuō)：“母后，兒必為您復(fù)仇，殺盡北朝狗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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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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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母后……”穆寒不停喚著這兩個(gè)字，像著魔了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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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曲嫣抬手摸了摸他額頭，沒(méi)有發(fā)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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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猜，這是他的心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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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沒(méi)事了，都過(guò)去了。”她俯身，輕輕抱住他微顫的身體，“你會(huì)復(fù)國(guó)的，一定會(huì)成功，相信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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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抱著他，手繞到后面，輕拍他的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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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漸漸安穩(wěn)下來(lái)，閉眼像是睡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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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曲嫣準(zhǔn)備松開(kāi)懷抱，誰(shuí)知他突然間收緊了力道，她一個(gè)趔趄，上半身前跌，完全貼在了他胸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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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穆寒？”曲嫣有點(diǎn)臉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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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貼太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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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怎么回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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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好像又起反應(yīng)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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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穆寒，你快點(diǎn)放開(kāi)我。”她微咬著嘴唇，有些惱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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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這人該不會(huì)借機(jī)吃她豆腐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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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資料里不是說(shuō)他經(jīng)過(guò)三公主一事之后，有厭女癥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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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嗯……”穆寒只發(fā)出沒(méi)有意義的單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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