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聲音不夠大嗎？

    他的個子不夠高嗎？

    為什么？

    他不是不愿承認(rèn)錯誤的小孩子，可是他不能承認(rèn)不屬于自己的錯誤！

    蔣夫子也感覺鄭司業(yè)做得不大對，若是兩位祭酒還在這里，一定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(fā)生的。

    “鄭大人……”他開口。

    鄭司業(yè)冷冷打斷他：“你給我閉嘴！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學(xué)生！”

    小凈空拽緊小拳頭，小胳膊向后伸，辯駁道：“蔣夫子沒有錯！他教的學(xué)生很優(yōu)秀！我很優(yōu)秀！該閉嘴的是你！審案還要審兩個人呢，你問都沒問我！你一點都不公允！你不配為人師！”

    小凈空也是急了，才會叭叭叭地說了這么多不留情面的話。

    在他成長的幾年里，住持方丈也好，他的師父也罷，都沒因為說不過他就講讓他閉嘴的話。

    誰的道理站得住腳，誰就有資格說話。

    顧嬌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鄭司業(yè)被一個三歲孩子懟得臉紅脖子粗，不過到底是司業(yè)，沒這么快敗在一個孩子手里。

    他怒道：“好好好，如此目無尊師，我看你是要受罰！來人！拿戒尺來！”

    聽說小凈空要挨戒尺了，小男娃露出了得逞的笑意。

    就在此時，一道清瘦的身影走了過來。

    他雖杵著拐杖，在風(fēng)雪中卻猶如青松翠柏，散發(fā)著凜然而又強大的氣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