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院長在書院，家里只有黎老夫人與家仆。

    黎老夫人一天里清醒的時候不多，據(jù)說有時連黎院長都不認得。

    不過她似乎認得顧嬌，給顧嬌抓了好一大把糖，笑吟吟的。

    顧嬌給她檢查了身體，她沒大礙，就是年紀大了，記憶退化，身體衰老。

    顧嬌留了一籃子新鮮山貨，發(fā)現(xiàn)黎老夫人總是望著墻外的一株桑葚樹流口水，顧嬌于是出了院子，打算去給黎老夫人摘點桑葚回來。

    可當她走近了才發(fā)現(xiàn)原來那株桑葚樹不是路邊野生的，是隔壁庭院里栽種的，因為樹冠太高大，所以冒出了自家墻頭。

    顧嬌想了想，走過去叩響了對方的大門。

    “咳咳，誰呀？”

    伴隨著一道低低的咳嗽聲，朱紅色的大門被拉開了，開門的是個氣質(zhì)如蘭的夫人。

    顧嬌一眼認出了她。

    她也認出了顧嬌。

    她用帕子捂住嘴，輕輕咳嗽了兩聲，隨即露出一抹微笑：“姑娘，是你啊？”

    顧嬌愣愣的，她來摘個桑葚，怎么都碰見了寺廟的夫人？

    “夫人你原來住這么遠嗎？”從這里到廟里去上香，說是跋山涉水也不為過了。

    “我姓顧。”姚氏溫柔地說。

    顧？

    這里還有第二個大富大貴的顧家嗎？答案是否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