鍋里有一點凍成坨的剩菜。 但從灶臺與床鋪上落灰的情況來看,最近三天之內,屋子里是有人居住過的。 顧嬌對顧承風道:“先在這里住一晚。” 邊塞太冷了,他們三個在外頭一定會凍死的。 隨后她指了指另一張床,對顧承風道:“躺下。” 顧嬌把小背簍從他背上取下來,道:“傷。” 屋子里太冷了,顧嬌先去抱了一捆柴火,又拿了個炭盆。 顧嬌開始為顧承風檢查傷勢。 不愧是扛揍小能手。 顧承風忽然開口:“哎,你方才怎么回事?” “就是你……”顧承風想了想,有點兒不知從何問起,是問她一身殺招哪里來的,還是問她治病的本事哪里來的。 真是矛盾又詭異。 “嗯……”她做的工作有很多呀。 也可能是大夫? “差不多吧。”顧嬌漫不經心地說道。 顧嬌從酒窖里走出來的一霎,殺氣真的太強悍了,饒是他這會兒回味起來仍感覺心驚肉跳的。 她又不是每次都失控,不然她也活不到現在了,她其實并不知道自己失控起來是什么樣,但信陽公主說她的殺氣比死士更重,那她失控起來應當是會殺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