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平侯也打算走了。 然而在他路過蕭六郎方才所在的那間課室時,不知怎的眉心忽然蹙了一下。 鄭司業則是拿著簽完字的兩份除名文書過來了,氣喘吁吁道:“侯爺,您——” 話音說完,宣平侯轉過身,將課室的門推開了。 課室空蕩蕩,一個人也沒有。 另一面的窗戶大敞著,窗外是種滿綠竹的院子。 “侯爺您是要找那小子嗎?奇怪,剛剛還在這兒的,上哪兒去了?這么快就溜了?”鄭司業一臉不解地呢喃。 宣平侯蹙了蹙眉,帶上課室的門,神色冰冷地走了。 “侯爺——除名文書您還要過目嗎——侯爺——侯爺——” 鄭司業的叫喚聲與宣平侯的腳步聲漸行漸遠。 確定人走了,蕭六郎才從幾株綠竹后走了出來。 窗臺并不高,雖是有些不良于行,倒也能翻進來。 他拄著拐杖朝大門走去。 他剛拉開課室的門,就看見宣平侯如大山一般堵在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