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六郎是鄉下來的,鄭司業篤定他沒見過世面,一定會被自己的話嚇唬住。 蕭六郎卻不屑地嗤了一聲:“好,那你就去找陛下來,我們看看陛下會如何定奪這件事。” 鄭司業一噎。 這小子咋回事兒啊?這都唬不住? 他能找陛下嗎? 倒不是說陛下不會不疼七皇子,而是如果連這點小事他都解決不了,還怎么讓陛下放心把國子監交給他? 鄭司業囂張地說道:“呵,你說什么都沒用,我主意已定,今天你們兩個必須給我滾出國子監!” 為了他的祭酒大業,他早就想出了萬無一失的辦法! 蕭六郎同意不同意重要么? 自己的除名文書都寫好了,國子監的公章也蓋上了,只用二人班上的夫子簽字畫押就夠了! 鄭司業從袖口掏出了文書,撣了撣,說:“孫夫子,拿筆和印泥來。” 孫夫子猶豫了一下,低聲道:“是。” 孫夫子去了。 不多時他手中便多了一套墨寶與印泥。 “簽字,畫押。”鄭司業將除名文書遞給他。 這一份是小凈空的。 孫夫子再度猶豫。 老實說,他很不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