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虧顧嬌給他帶了小斗篷,給他把斗篷穿上,像個小小巫師。 小小巫師興奮地在大雪中狂蹦:“哇哇哇——” 蕭六郎拿過油紙傘,撐在二人的頭頂,偏向顧嬌多一些。 二人就那么肩并肩地走在大馬路上。 世上最舒適的相處,是不說話也不會彼此感到尷尬。 二人都很享受這一刻的寧靜,以及小凈空時不時傳來的叭叭叭的小聲音。 “對了。”想到什么,顧嬌突然問他,“你生辰是幾月?” 他的戶籍上有寫。 二人的婚書上也有。 她之所以仍這么問,就證明她認為戶籍上的生辰并不是他真正的生辰。 她就是這樣,不會一下子捅破所有的窗戶紙,卻總在不經意間用一種他無法拒絕的溫柔小語氣,一點一點撕下他的防線。 “臘月。”他說。 “哦。”現在就是臘月,顧嬌扭頭看向他,模樣有些乖巧,“幾號?” 蕭六郎頓了頓,淡淡地說:“除夕。” 顧嬌莞爾。 還沒過。 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