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嬌開了方子,她寫方子用的是炭筆,字跡還算可以,就是那握筆的姿勢挺讓柳一笙好奇。 還有人這么拿筆的嗎? “這次是七天的。”顧嬌說。 柳一笙道:“可我只帶了五副藥的錢。” 顧嬌頭也沒抬道:“那就先欠著,下次再給。” 柳一笙忽然冷笑:“你不怕我有方子就不來了嗎?” 顧嬌哦了一聲:“除了妙手堂,京城還有哪里敢給你抓對的藥嗎?” 柳一笙又笑了一聲,這次是自嘲。他看向顧嬌:“不過姑娘,你當真不怕惹禍上身嗎?” 顧嬌把寫好的方子遞給他:“這是我的事,你是患者,不必操心。” 柳一笙接過方子,不算太漂亮的字跡,卻蒼勁有力。 他捏緊方子,冷漠地說道:“如果你真因為給我治病而惹上麻煩,我會袖手旁觀的。” 顧嬌:“好。” 柳一笙對這個回答很意外。 他朝顧嬌看了過來。 雖不是初見了,可真真正正打量她還是現(xiàn)在,她的臉看上去只有十四五歲,眉宇間有著與她的年齡并不符合的沉穩(wěn)氣質。 她的左臉上有一塊惹眼的紅色胎記,尋常女子若長成這樣,只怕早窩在家里了不敢出門了,她卻半分怯弱都無。 她的身上……有一股十分獨特的氣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