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思妤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，“我這不是沒事？”

    云厲目光隱晦地略了眼她的胳膊，沉著臉吩咐道：“開車。”

    但腦子里卻不斷上演各種可能會發生的小片段。

    比如他回來就是為了和她說清楚……

    心理建設也好，悲觀主義也罷，反正她在云厲面前，向來只考慮最壞的結果。

    里昂市北段公寓，夏思妤跟著云厲走進電梯，頭頂是頗為古老的指針式電梯，她有些好奇地問道：“你在這里還有公寓？”

    夏思妤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，“厲哥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你懂吧？”

    云厲直呼其名，這是很少見的現象。

    她從他的眼睛里，看到了自己，也看到了一絲交織著心疼的晦澀。

    入了門，昏黃的暖光燈似乎能驅散外套上的潮氣。

    一聲奇怪的響動從左側傳來，夏思妤側目看去，就見云厲靠著高腳椅，單腿踩著地板，彈開洋酒塞正在倒酒。

    紅酒、洋酒、雞尾酒，琳瑯滿目擺了很多種酒，而且都是她愛喝且常喝的牌子。

    夏思妤搞不清他的用意，卻能感覺到他身上沉重的氣息，仿佛有什么沉甸甸的東西壓著他似的。

    夏思妤端著酒杯抿了一口，“行，聊什么。”

    兩人促膝而坐，云厲目不轉睛地看著她，直到夏思妤嘴角銜住了幾根碎發，他便用指腹為她撥開了發絲，“就聊……我究竟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你的。”

    闊別了半個多月，他不再遮遮掩掩，他親口說了喜歡她。

    但夏思妤并沒多少開心可言，她停下抿酒的動作，放下，放下酒杯和云厲四目相對，等著他接下來的話。

    此刻的云厲，俊臉嚴肅，微微灼熱的目光凝視著夏思妤，嗓音深沉且語出驚人，“應該很早就喜歡了。足夠喜歡你，可又不夠深愛，以至于一直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的是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