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沫怔了怔，有些驚慌地按住了扳機保險，“你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……”尹沫從他手里奪過槍，三兩下就卸掉了彈夾，“我信。”

    賀琛的這支槍，彈夾是滿的，他真的不是開玩笑。

    這時，賀琛捧起她的臉，食指摩挲著尹沫的下頜線條，“寶貝，她都跟你說什么了？嗯？”

    “跟哥說說，你們都聊了什么？”賀琛極具耐心地誘哄著她，眉目間的溫柔清晰可見。

    賀琛一下就瞇起了冷眸，指腹流連在女人的臉上，口吻透著嘲弄，“程荔和你說的？”

    賀琛靠著椅背，拍了拍她的臉蛋，“寶貝，你連自己的長相都沒有概念，要不是她嘴欠，你會說這種話？”

    而男人看出了她的糾結，俯身含著她的唇舔舐了兩下，“說，我聽著呢。”

    這句話在尹沫的心里落下了非常重的痕跡，與情商高低無關，單純是她不想做舊愛的影子或者替身。

    車廂里，短暫的沉默過后，男人將尹沫更密實地摟進了懷里，“寶貝，你對自己太沒自信了。”

    賀琛用拇指抵住了她的嘴唇，低眸輕嗤：“她又沒死，老子與其愛她的影子，為什么不直接愛她？”

    好像有點道理。

    尹沫心跳有點快，抿著嘴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他是尹沫的初戀，也會是她以后唯一的男人。

    初戀的酸甜苦辣賀琛比她懂，所以更加不愿尹沫步他的后塵。

    尹沫點頭，小聲說喜歡。

    尹沫素來直白，稍加思索就給出了答案，“你對我好。”

    她確實覺得賀琛對她很好，雖然偶爾說話不中聽，可是從很久以前，她就能感覺到這個到這個男人藏在輕浮表面下的穩重和細心。

    一切的一切，她都記得。

    對她好，這不是天經地義的？也值得她喜歡？

    思及此，賀琛太陽穴猛跳了兩下，沉著臉冷嗤，“誰對你好你都喜歡？”

    賀琛的臉色沒有絲毫的緩和，他松開尹沫，舒展雙臂搭著身后的靠背，涼颼颼地懟了一句，“比不上你爸。”

    “來，繼續，喜歡我什么？”賀琛黑著臉，昂了昂下巴，“說不出三條以上，你看我收不收拾你。”

    反正就是喜歡他，沒有道理可言。

    賀琛的臉更黑了。

    英帝人盡皆知的美男子蕭葉巖，在尹沫眼里，根本不及賀琛的一半。

    他應該高興嗎？

    見狀，賀琛嘬了口煙，陰惻惻地冷笑，“寶貝，說吧，想讓我怎么收拾你？”

    尹沫抓了抓頭發，絞盡腦汁地想了好幾秒，十分牽強地說了三個優點：“你身材好，長得好，眼光好。”

    他舔著唇，笑得不懷好意，“身材好勉強通過，至于長得好……寶貝，哪兒長得好？”

    “原來是臉。”賀琛似是失望地搖了搖頭，“還你以為你說你余生的伙伴呢。”

    賀琛順勢攥住了她的手腕，不悅地蹙著眉，“手不疼了？用那只手打。”

    他對她的在意甚至超過了她自己。

    這回，賀琛下面疼的要爆炸了。

    “是實話。”

    賀琛揚手把煙頭丟出窗外，滾著喉結，啞聲說：“寶貝，吻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