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了他一瓶消毒的酒精和繃帶。 江忍沒有告訴過她自己有病,他從幼兒園開始就看心理醫生,別的小朋友也不敢和他玩,悄悄在背后說他。 然而剛剛她都看見了。 全看見了。 收音機沙啞,他黑發上雨水滴落。孟聽還有被吻的羞惱:“你……” 她氣極了:“早知道不來了。” 他冷聲道:“對啊,你就不該來。” 孟聽看他一眼,想推開他離開,可少年身軀結實,她沒推動。他跟堵墻似的,也不許她走,只是固執地看著她。 他手上的傷口也不流血了,被雨水泡的發白。 孟聽抬起眼睛:“讓開。” 他不說話,指節卻蒼白。 他一放開,就真的永遠失去她了。他只是有心理疾病,卻總有一天會治好的。 半晌他艱澀開口:“我不會打死他,我有分寸。” 孟聽清透的眼中,帶上了淺淺的錯愕,她點點頭:“我知道了,那你先讓我出去?” 他唇線抿出冷厲的弧度:“你不信我。” 她耳朵發燙:“沒有。” 江忍指出:“撒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