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見不得人的，不應該是你和秦怡母女嗎？”南煙面無表情的望著南月兒，冷冷的道。

她刻意加重了母女兩個字，讓南月兒的心狂跳不已，驚慌失措。

不知怎的，對向南煙的眸子，她總覺得這個女人，已經知道了所有的真相。

不，不會的。

二姐姐說過，她在對南煙動手的時候，也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她。

事實上，南煙之所以知道這個秘密，確實是在五年前，南云柔說漏嘴的。

只是那時候的南云柔以為南煙已經昏迷了過去，她才如此肆無忌憚，直到現在她也一直相信，南煙并不知道這件事。

“畢竟當時你為了秦怡，恨不得讓全天下知道我母親的罪名，”南煙勾起了唇角，冷笑著道，“所以我倒想知道，誰才是你真正的母親。”

聞言，南月兒才松了口氣。

看來南煙并不清楚，不然也不會說出這些話來。

她僅是因為這些年，她一直幫著娘，引起了懷疑罷了。

只要她沒有證據，她也不會怕她。

“我做的一切，都是想要替母親恕罪，我和大姐姐你不一樣，你捫心自問，當年后母對你是有多好？”

她的聲音悲痛欲絕，仿若是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，憤怒的指責道。

“要知道，我們的母親把她的兒子害死了啊，那是一條活生生的命啊！我對她好不應該嗎？她沒有計較母親的過失，撫養我們長大，我們欠了她的，用一輩子都還不清！”

“可是你呢？你做了什么？你嫉妒二姐姐嫁得好，故意接近小世子，差點害死了他！”

她的淚水順著臉頰淌下，聲聲悲痛，質問道：“你知道，曾經那么信賴你的小世子，他說了什么嗎？”

“他在昏睡過去時，親口說出，若有來世，他再也不想看到你！他現在對你厭惡，嫌棄，惡心！因為他知道了你的真面目。”

“知道你是一個為了一己之私，什么事都能做出來的賤人！所以我問你，一個是心地純善的二姐姐，一個是心狠手辣忘恩負義的親姐姐，我會向著誰？你憑什么讓我向著你？”

原先喧鬧的天華樓內，瞬間安靜了下來，鴉雀無聲。

那些在用食的客人，也都下意識的轉過了頭，望向了南家姐妹。

南月兒身旁的那些人滿目同情憐憫，誰也想不到為什么這么好的南家，會遇到一個這樣的人？

“南相夫人的那些行為，我也聽說了，當時京城的人都在罵她要賣外孫女，還嫁禍給南煙。”

“但若她真的惡毒，為什么會善待仇人之女？”

“不知他人事，莫勸他人善，誰也不知道南煙到底對秦怡做了什么，才讓秦怡能狠下心來對付她，可我總覺得，她能對南月兒這么好，對南煙肯定也不會分別對待。”

......

包廂內。

清平公主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了。

那雙清麗的面龐之上，漸漸的染上了憤怒，她緊緊的扣著掌心，緊繃著一張容顏。

樓下的那些聲音，就像是一根根刺，狠狠的扎在了她的心上。

讓她連呼吸都有些困難，憤怒的雙眸轉向了董御風，咬牙質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