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張小瑜這話，狄仁杰的臉頓時就紅了。

“大哥，我剛剛翻遍了大唐的律法。這種事情理應賠償的，可是行兇者沒有錢啊。我就是把他們都抓起來也沒用，按照大唐律法最多就關人家幾年。人家就這么耗著了，拿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。沒有錢拿出來，受害者還是得不到賠償，這事難辦啊。”

聽到這，張小瑜就知道為什么老賴如此橫行了。別說是現在，就是在后世律法健全的時代，不是還有大批的老賴橫行不法嗎？

在后世，小瑜也遇到過老賴。人家就是不還錢，起初還找借口應付一下。最后人家直接攤牌了，我憑本事借的錢，為什么要還？

老賴說的話都能把人氣死，可是你又拿人家沒辦法。你敢動手打人家嗎？你只要敢動手，不但人家欠你的錢沒影了，搞不好你還要賠人家營養費。自古以來都是好人難做，壞人橫行啊。

看著狄仁杰垂頭喪氣的表情，張小瑜就知道此時的狄仁杰還是太嫩，還沒有行成狄閣老那種狠辣的勁。

想想歷史上的狄閣老，多么牛逼的人物啊。女皇夠牛逼了吧，人家照樣在女皇手下混的風生水起的。

歷史上的武家和李家矛盾夠深了吧，人家狄閣老能平衡雙方，讓女皇的大周王朝和唐王朝平穩交接。就沖這份能力，狄閣老絕對是歷朝歷代眾多宰相中金字塔頂端的存在。

“小狄，據我所知不是行兇者沒錢，是他們把錢轉給別人了。我們是不是該在這方面入手啊？這次一定要把行兇者的囂張氣焰給打壓下去，此風不能長。不然這個口子開了，以后肯定會愈演愈烈，朝廷還怎么治理天下啊。”

“大哥，你說的這些我也知道。可是我們得按律法辦事啊？我們身為執法者總不能知法犯法吧？”

聽到狄仁杰這話，張小瑜知道此時的狄仁杰還是理想主義者。律法是死的啊，人是活的。人家都耍流氓了，你中規中矩的怎么可能治的了人家。

這事如果讓程處默他們來辦，一夜就能解決。你不是耍無賴嗎？老子比你還無賴。瑪德，先把你關起來，大刑伺候，也不要多，你特么的能撐過兩個時辰就算你贏。

萬一打死了，那就更簡單了。直接安個罪名給拖出去埋了，誰還敢說什么？活人的罪名不好安，死人的罪名就太好安了。死人是不會說話的，還不是隨便拿捏啊。

但是現在可不能跟狄仁杰說這些，萬一這廝嘗到了甜頭，大興酷刑，這更會讓別有用心的人鉆空子。到時候冤假錯案豈不是如雨后春筍般的冒出來嗎。

想到這些，張小瑜就對狄仁杰說道:

“小狄，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啊。劍走偏鋒，打個擦邊球。只要力度掌握好了，這案子就太簡單了。這個世界不是只有白的和黑的之分，還有灰的啊。遇到這種無賴，我們就要用點灰招。”

說到這，張小瑜看到狄仁杰的臉色更加難看。很明顯他的內心正在痛苦的掙扎著，張小瑜就又接著說道:

“小狄，我知道你現在還理解不了我所說的話，不過我可以肯定以后你會理解的。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將行兇者繩之以法，還受害者一個公道。雖然過程不同，但是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。只要是伸張正義的事，你管他是什么方法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