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長淵傷口的血已凝固。 外面夜深如墨,伸手不見五指,也格外安寧。 “今夜多謝姑娘相救之恩,長淵他日定會相報,該走了。” 帝長淵撐著虛弱的身體起身。 他再三叮囑:“姑娘可不信我的話,但切記保重自身,不可輕易被人利用。” 準備離開時,他看到地上的血跡。 還蹲下身體,“嚓”的一聲撕裂一片自己的錦袍,將地上的血跡擦得干干凈凈。 云初鷺看得皺眉。 明明是尊貴的皇子殿下,卻能卑微地注意到這么多細枝末節…… 就如她……不愿給任何人帶去一丁點麻煩…… 帝長淵起身時,他那虛弱的身體又猛地晃動幾下,站也站不穩。 云初鷺連忙過去扶住他,“十一殿下……” 帝長淵頭部一陣眩暈,眩暈了許久。 就那么任由云初鷺扶著,半晌沒有恍過神來。 云初鷺還是第一次……不對,是第二次與男子相處得這么近。 第一次,是宋燕時。 宋燕時將她從水中撈出,兩人近乎濕透。 但宋燕時正人君子,沒有多看她半眼,甚至都沒有注意到那些細節,毫無任何反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