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憬之跟著那學生跑進學校找到江歲的時候，她正被幾個女教師圍著，身下還有一灘血。

    他腿都軟了，擠進人群，捧著江歲的臉，聲音都抖了：“歲歲，你怎么樣。”

    江歲咬牙：“我肚子疼，見紅了，可能要早產了，趕緊……去醫院。”

    “去……去，現在就去。”

    康憬之想要把江歲橫抱起，可江歲如今的月份，橫抱著容易擠到小腹，便只能讓人幫忙去學校找了個應急用的擔架來，將江歲帶出了學校送到了車上。

    明珠他們接到通知的時候，已經是半個小時后了。

    江祁沒敢告訴三嬸，就直接叫上了江鐸兩口子一起趕到了醫院。

    他們來的時候，康憬之也已經到了，正一臉凝重的等在那里。

    康誠之更是虔誠的跪在病房門口，雙手合十，嘴里不停的在碎碎念著什么，旁人離的遠也聽不清。

    看到有人來了，他也不理會，依然在碎碎念。

    還是康憬之迎向了幾人，江祁最先開口問道：“怎么樣？”

    康憬之搖頭：“我也不知道，我來的時候，人就在里面了，一直沒出來過。”

    他指了指康誠之：“這貨也不知道里面的情況，只說歲歲在學校被撞了一下，見紅了，肚子疼，然后就一直就是這樣的狀態。”

    明珠走到康誠之身邊，微微頷了頷身，終于聽到了康誠之的話。

    “我以前是混蛋，可我已經改了，你干嘛只逮著我一個人的家庭禍害呀，你要是看我不順眼，你就禍害我自己，別禍害我的家人呀，我家歲歲和我的孩子都不能出事，如果非要我二選一，我只要歲歲，我不要孩子。

    我不能沒有歲歲，沒了歲歲我怎么活呀，老天爺，我求求你了，你半輩子都沒厚待過我，好不容易把歲歲給了我，可千萬別給我再收走了，求求你了，我拿我十年的壽命換她們娘倆的健康。”

    明珠本來想問他什么的心思，到底是沒問出口。

    這人現在因為害怕壞了，哪還有心情跟人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