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筆直的脊背漸漸彎曲。沒有了外人在場,不必強撐帝王的威嚴。他現在也只是一個面對自己親生的兒子,而無能為力的父親。“景遠,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?”楚景遠止住了笑,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帝王。“君不君、臣不臣、子不子……兒臣當了那么多年的太子,沒有一日不戰戰兢兢。父皇……兒臣想不明白.既然您想要緊握著手中的權力不放,為什么又非要立兒臣為太子呢?”皇帝搖搖頭。“朕并非貪戀權勢,之所以一直沒有將大權交到你的手中,是因為你缺乏歷練。皇權不是兒戲,先帝和我們楚家人費了那么大的力氣,才坐上這個帝王的寶座。朕不能拿它開玩笑,更不能拿天下的百姓當賭注!”“哈哈,動不動就是百姓,動不動就是天下?父皇,您不覺得自己太虛偽了嗎?”看著眼前時日無多,卻仍舊沒有想明白的兒子,皇帝只覺得萬分心痛。心胸和眼界,就是太子和楚寒霄最大的差距。楚寒霄幼時經歷過磨難,長大后又見識過戰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