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云瀾回神。“沒有,冬臨,你去吧。”“是。”冬臨退下,慕云瀾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桌案。“一個衢州的鹽商都如此猖狂,整個江南必定亂的不成樣子。王爺準備怎么做?”“父皇說,誅首惡,其余的酌情處理。那就首惡凌遲處死,其余的直接砍頭。”慕云瀾一愣。在他心中,酌情處理,就是砍頭?“所有人都殺了,行不通的。現在,大部分食鹽都掌握在這些鹽商的手中。他們沒有了活路,若是選擇玉石俱焚,將鹽都毀掉,各地的百姓該怎么辦?”他們帶來的人手太少了,要調集駐軍,更是耗時、耗力、耗銀錢。更何況,他們代表的是朝廷,不是悍匪。悍匪可以無懼律法和規則殺人,朝廷卻不行。她恨不得立刻將這些鹽商抄家處置,可若是沒有切實的證據,直接動手,那么天下商人豈不是人人自危?大周朝若是人的話,商人就是運輸血液的血脈。血脈繃斷,人是活不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