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瀾到死，都會記得蘇長海那天說的話。

蘇長海說：“我會把囡囡送到貧民窟，跟窮人一起生活，讓她贖你的債。這樣，以后你每過一天好日子，都會想到，自己的每一天幸福生活，是透支女兒的生活得來的。”

......

“夫人，洛顏小姐在外面想要見您。夫人？”

十一的呼喚，讓白瀾痛苦的回憶戛然而止。

白瀾睜開眼，“不見，讓她走。”

她現在，哪還有心思，管什么洛顏。

要是讓她查清了一些事，洛顏還這樣借自己的手刁難蘇曼，她不會讓洛顏有好果子吃。

“你再查一下，蘇曼的詳細資料，最好把她從小到大，所有的信息，都搜集到。”白瀾心神不寧。

在宴會上，十一也聽說了。

她們到前廳之前，會客廳上，還發生了一件熱鬧事，

金旋門的老板，竟是蘇長海，而蘇長海又是蘇曼父親這件事，鬧得沸沸揚揚。

“您是覺得......蘇曼是您的女兒？”十一問。

白瀾又灌了一大口酒，“不然呢？蘇曼的年齡對得上，如果不是這樣，我實在想不出有什么別的可能，除非......”

除非，當年蘇長海背著她，還有別的女人。

但是她感受過蘇長海濃烈的愛。

他怎么會背叛她呢？

十一點頭：“明白，只有要一絲機率，我們都不能放過。”

十一立刻派了傭人，去回絕洛顏的求見。自己則打算，動用自己的人脈，查一查蘇曼這個人。

白瀾一個人在休息室里，

等到四下無人，她悄悄摸出手機，在網絡上搜索起了蘇曼。

剛點擊搜索，頁面上就出現許多詞條：

【蘇曼，國家舞團主要演員，最年輕首席。】

【曾擔任H大舞蹈系教授，研究生導師。帶隊參賽，主創編舞獲國際大賽一等獎。】

【幼年時期，展露了驚人的表演天賦......斬獲多項國內外舞蹈比賽金獎......擔任多部舞劇的主要演員，進行全球巡回演出......】

一個個響亮的頭銜，讓白瀾驚艷。

之前在車上，蘇曼曾說自己會一些舞蹈。

那時候白瀾還沒有深想，只當蘇曼也學舞蹈。

沒想到，蘇曼在舞壇這么出名。

這些成就，就連當年的白瀾都沒能達到。

當年白瀾也有舞蹈夢，但是陰差陽錯，成為了國家特工隊的暗衛殺手，她的舞蹈演員的身份，就成為了她的掩護偽裝。

高強度的訓練，和一個個緊急任務，刀口舔血的生活，統統都讓她離自己的夢想，越來越遠。

蘇曼不一樣。

蘇曼過上了她想要的人生。

十一從門外進來，就看到白瀾對著手機，滿眼熱淚。

白瀾看到十一，舉起手機，哽咽地說：“十一，你看，她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女兒？囡囡五歲的時候，也很有舞蹈天賦......”

她說著，忽然想到什么，粗略地抹掉眼淚上淚，問：“洛顏呢？洛顏走了？你讓她回來，我有事要問她！”

十一一愣，轉身快步追了出去。

洛顏沒有走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