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秦靈薇也向衡王敬酒了。

可衡王卻夸她溫柔懂事，很能替王妃分憂，秦靈薇開心不已，雙頰浮起紅暈，滿是嬌艷。

夏予問也在一旁輕笑道：“秦側妃性子活潑，日日來給妾身請安都不落空，妾身很喜歡與秦側妃說話談心。”

衡王更對秦靈薇另眼相看，還將此行帶回來的物件賞了一樣給她，以做褒獎。

被府里兩位正頭主子夸獎，秦靈薇這一晚可算出盡了風頭。

府里統共兩位側妃，憑什么秦靈薇被這般看重，而自己……卻落了個下風？

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敬酒，卻又被不咸不淡地撂在一旁。

霎時，翁元雁的眼眶紅了，咬著牙關，不知說什么才好。

這副模樣自然被夏予問看在眼里。

不過夏予問并沒有替她說話的打算。

人家秦側妃出身清白，人又穩重開朗，與正妃相處更是融洽，夏予問喜歡，自然要替她多說兩句。

至于翁元雁……

夏予問本就看不慣。

更不要說她身份尷尬了。

等了一會兒，沒等到正妃替自己開口，翁元雁悻悻地坐下，酒杯也被隨意擱置在一旁。

接下來的時間她都沒有再開口，一桌酒菜也沒怎么用。

等散席之后，衡王歇在了正妃處。

兩位側妃見禮告辭。

剛出了正妃院落的大門，翁元雁就叫住了秦靈薇。

她忍了一晚上，到這會子實在是憋不住了。

“真沒瞧出，你玲瓏本分的模樣卻不想竟這般會討好賣弄，在正妃跟前你可沒少獻殷勤吧？才換得方才她替你說話！”

翁元雁上來便言辭尖銳。

秦靈薇是性子單純，但她不是傻。

見狀，她冷哼一聲：“喲，咱們傅側妃心里不平了呀，不然你進宮一趟與瓊貴妃好好說道說道？”

“你別以為我不敢！”

“那你就去唄。”

秦靈薇掩口輕笑，“最好呀再告訴貴妃娘娘，說你在府里不得寵，衡王殿下看不上你，再讓貴妃娘娘覺得你無能，難堪大用！”

翁元雁臉上血色盡是，一時間啞口無言。

她沒想到對方不但不怕，還將其中要害點明。

秦靈薇抖了抖帕子，瞥了一眼：“有句話我早就想與姐姐說了，可總也沒機會，今日剛好姐姐找上門，我索性就說個明白。咱們同在衡王府，本該一團和氣，以王妃姐姐為尊。可你呢……總這個不服，那個不服的，偏生自個兒也沒什么本事，又身負那樣的故事，說起來哪個男人會喜歡呀？”

“咱們王爺是后來才入京的，對很多事情都不了解。”

“可他也不是個糊涂的，當時不了解，難道不會去查么？”

秦靈薇湊到翁元雁耳邊，輕聲道，“你先嫁了周家，后又以那樣不堪的方式入沈府為妾，壞了名聲；如今，是我們王爺倒霉，不得不納你進門，成了個側妃，這般波折還能混到這個位置，你也該知足了。”

“總不能什么都想要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