俊美的男人卻支起肌肉賁張的手臂,殷紅的舌尖舔了下薄唇。他額上也都是細密的汗珠,眉眼綺麗,冰冷又迷離地哂笑,深深淺淺的吻跟著覆蓋上來:“掌刑的人才能說停。”是啊,掌刑,有誰比曾經的東廠千歲爺最懂人體的每一寸,知道怎么用極痛讓人生不如死。自然,也曉得如何用這……極樂刑罰逼瘋人。可她能如何,如何去寬慰他的不安,除了這樣肌膚熨貼的親密。明蘭若閉上清艷的眼,輕顫著伸手撫上他的臉,隱忍又溫存:“阿喬……阿喬……你罰。”只要你不難過……我見不得你這樣難過……我的阿喬……他卻頓住了手,許久,就著這姿勢狠狠將她扣進懷里,什么都不說,什么都不聽。窗外長夜迢迢,寒霜滿天,飛雪飄飄,寒意滲入骨髓。只窗內一方小小天地,長夜里的焰火,可與我共白頭……不叫我孤寂在永夜。女子輕輕地、溫存地、一遍遍地伸手撫著男人的烏發與脊背,像安撫某種大型的妖獸般。“阿喬……阿喬……我在的。”……冬日,日短,夜長。天光蒙蒙,一片霧藍的時候,明蘭若迷迷糊糊睜開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