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，鄭燕又開始淌眼淚。

厲璟辰拿過桌上的紙巾，無奈地給鄭燕擦眼淚，“媽，我很感謝你對我的培養，感情的事情還是讓我自己選，如果我連選擇另一半的權利都沒有，那么成功的意義是什么。”

說完，厲璟辰就自顧自走了出去。

鄭燕頓時也不知道該拿他怎么辦。

厲清荷告訴姜彤，親子鑒定她已經偽造了，讓姜彤放心，陽陽的身世沒暴露。

姜彤問厲清荷：“你什么時候去流產？”

厲清荷支支吾吾了起來，“我……我再考慮考慮。”

從厲清荷的語氣里姜彤聽得出來，她不太想去流產，不知道小姑娘怎么想的，大學剛畢業了，懷了野男人的孩子！孩子的爸爸都不知道！

還沒結婚呢，是要把孩子生下來？

“厲清荷，你才22歲，你的人生才剛開始，別因為孩子毀了你一輩子的幸福。”

厲清荷都快哭了，“我知道，可是我查了很多資料，流產很恐怖的，我怕痛。”

“現在都是無痛流產，不痛，我不是說了陪你一起的嗎。”

厲清荷說，再給她一點時間就好，她再做好心理建設。

“你現在懷孕一個月，兩個月之前引產最好，不然胎兒越大越不好流掉。”姜彤又說了一句。

厲清荷說她知道了。

姜彤掛了電話，也不管厲清荷了，都是成年人了，自己做決定，旁人只有建議的份。

“麻麻，麻麻。”

吃著披薩的小家伙，跑到姜彤身后，一只手抱著她脖子，“你吃一口披薩。”

姜彤就著兒子的手吃了一口，小家伙又說，“媽媽你累不累，我給你捶肩膀。”

姜彤失笑：“你想說什么？說吧。”

小家伙這才說，“能不能我去給栗子總送幾塊披薩，反正買了這么多……”

姜彤搖了搖頭，“我們不是說好了，你不準一個人外出，更不準一個人去見他了嘛。”

小家伙點點頭……“我有點想栗子總了。”

姜彤沒說話，眼底流露出一分傷感。

小家伙用額頭碰了碰姜彤的額頭，“我、錯、了，誰讓我最愛你呢！”

姜彤哭笑不得，這些騷話跟誰學的？然而看著孩子有些失落的背影，姜彤心里酸酸的。

晚上徐苗苗回來了，姜彤還沒睡，她剛哄著姜綿羊睡著。

姜彤這一晚上幾乎沒怎么睡好，正考慮著要不要把孩子的事情告訴厲璟辰的時候，鄭燕忽然聯系她，要單獨見她一面。

鄭燕已經在南彤集團樓下的咖啡廳，等著姜彤了。

“阿姨。”姜彤客套地叫了一聲，然后放下包坐下，她脫了外面的黑色皮草掛在椅子上，毛衣配長靴，頭發披散著，很有女人的韻味。

鄭燕對姜彤這樣愛打扮、還總打扮花枝招展的兒媳婦，始終不感冒。

“你怎么來這么晚？”

“十點，”姜彤看了下手表，“我也沒遲到吧。”

鄭燕哼了一嗓子，喝了口咖啡，這才慢慢悠悠地說，“按理說，璟辰和你都離婚這么長時間了，我跟你沒什么話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