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捧著鞋，跌跌撞撞，似乎成了具沒有心的軀殼。

王朝怕他倒下去，趕緊撫住了他。

眾人看著，無不默默都流淚。

手機響了，傅寒夜好像根本沒聽到，他的所有心思，都被這只鞋子占據。

王朝從他大衣里摸出手機，見屏上顯示著‘沈念’，他驚喜萬分，“傅總，是沈念的電話。”

鞋子從傅寒夜手里落下去，他顧不得去撿，從王朝手里接過手機，“喂。”

他的聲音，帶著顫抖。

許是聽出了傅寒夜激動，那頭的人頓了頓，這才幽幽開口，“不好意思，打錯了。”

是沈念的聲音。

傅寒夜喉頭緊縮，無法再說出一個字。

王朝著急死了，“傅總，你快說話啊。”

“不要掛。”

費了番力氣，傅寒夜喉嚨，終于擠出破碎的聲音，“念億，不要掛，你在哪兒？”

沈念汲了口氣，“我被困在這兒了……”

她不小心按到了傅寒夜的號。

“在哪兒？”

傅寒夜忍住情緒，耐心十足地問。

沈念，“我也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