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天妤慌得左看右看，抓了一把臟臟的塵土糊在了沈十鳶的臉上，又把她的衣服投進了火堆里全都燒光，然后脫下自己的衣裳把沈十鳶小心翼翼地裹好。

她頭上的簪子，值錢的物件全都被乞丐們奪了下來，與地上的銀子放在了一起，楚天妤將這些東西全都包了起來綁在自己的腰上。

火把越來越近，甚至能聽到他們叫喊的聲音。

沈十鳶已是奄奄一息，看著楚天妤為自己做的一切，長睫虛弱的輕輕一眨，楚天妤捧著她的臉蛋，低頭在她的耳邊輕語。

“我不會讓人發現你的，你放心。”

“還記得我們說過的話嗎？誰先死，就誰替對方收尸，埋了對方。”

“如果你死在我的前面，我會好好安葬你，不會讓任何人看見，不會讓任何人知道，我還會替你報仇，殺光所有傷害你的人，十鳶，我告訴你一個秘密，我死過一次，我是重生來的，我要報仇雪恨，我要殺很多的人，也許不久后我也會死，你一定要在黃泉路上等我。”

“好。”

十鳶聽著楚天妤的話，眼中都是眷戀都是歡喜，原來她重生了啊，多好啊，怪不得她和以前判若兩人，現在這么讓人喜歡，這么凌厲，原來是死過一次的人。

“上一世，我們好嗎？”

十鳶抖著干涸的唇，輕聲問著，楚天妤一邊觀察著外面的情況一邊落淚重重點頭。

“好，像親姐妹一樣，你對我很好，所以這一世我才尋的你。”

十鳶眼里的痛苦似乎少了幾分，她看著楚天妤，靜靜的看著，直到她眼中的焦距再沒有動靜，直到她身體里的溫度迅速消失，這一刻，留在了永恒，她把楚天妤對她的好，刻在了心里。

外面的響動逼近，腳步聲雜亂卻多，楚天妤搬過稻草蓋在了十鳶的身上，握緊手里的簪子轉身就沖出廟門。

“哎呀，嚇死我了。”

一道尖戾的聲音響起，看到是陌生的人，沈二夫人嚇得往后退了幾步，指著楚天妤驚叫。

“好好的一個女子，怎么衣衫不整地呆在這破廟里，莫不是與人幽會？”

“對了，我們家十鳶是不是也在這里？她與什么人在一起？你快讓開，讓我進去看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