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湯熬了兩個時辰，很不錯的，曹總兵你試試。”

程江南拿了一只新碗，布了一碗湯，呈到了曹鏡九的面前，曹鏡九抬手一攔。

“我不喝那玩意兒，女人家就喜歡喝這東西，說什么為了好看，我不喜歡。”

“那我喝了，你可別后悔。”

程江南聽說他不喝，唇邊的笑容大了一些，咕嚕幾口就把湯都喝盡，放下湯盅的時候，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地，心想可算是解毒了，雖然他不知道表妹下的是什么毒，但肯定是致命的。

這段時間。

她在程大夫、素心還有于公公那里學了不少陰人的東西，而且程江南還知道，她隨行的包袱里，可有不少的毒藥什么的，不過這是她防身用的，所以他連太子殿下都沒說。

“曹總兵。”

高遠端起酒放在手心里把玩著，似笑非笑的看著曹鏡九。

“你這些年在翼州應該撈了不少吧？”

可這些錢一分都沒落進太子的兜里，這就沒有義氣了啊，如果不是白家潛伏在翼州暗中各種調查，他們還真的是山高皇帝遠，很難想象事情會怎么發展。

“您這話說的，賺肯定是賺了一些的，只是很多也沒有，不然我這翼州的兵怎么吃飽穿暖呢，不過話說回來，我翼州的兵，吃穿用度比起別人的兵那是要好兩三倍的。”

曹鏡九笑著說話，話里似真似假，反正就那么一說，高遠笑了笑，又問他。

“那打假仗，那些假死的士兵又藏到哪里去了呢？”

曹鏡九臉上的笑容倏地消失！

心臟狠狠跳躍一下的時候，曹鏡九眼底的陰戾一下子浮現了上來，可也不過一瞬間他又笑了，看著高遠。

“高先生說的哪里話，海盜也不是我培養的，怎么可能打假仗，再說了，那些死去的人幾萬人，我上哪藏去，我也養不起啊。”

“你帶著翼州所有的富商、官員暗中通商，賺了那么多的錢，不都是拿去替鄴王養這些私兵了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