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許是傅輕宴身上的陽氣太重,幾次想沖過去都放棄了。 “你到底是誰,說話!”黃禾大喊。 “他不會說的。”南星道,“或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誰。” “什么意思?” 南星盯著男鬼的面相掐算一番,道:“意外死亡的孤魂野鬼,因為常年徘徊在事發地,意識混沌,口不能言。” 說罷,又問黃禾:“你兒子是貨車司機?” “是,他之前在京郊送貨。” “那他應該是在送貨時路過車禍現場,讓這家伙搭了順風車。” 黃禾皺眉。 鬼攔路的事他聽說過。 但他沒看出黃胥身體里有臟東西,也就沒往那方面想。 “這只鬼有些道行,能藏在活人體內不被發現,代價是平時也不能用你兒子的身體做任何事。” “那他這是何必?”傅輕宴不理解,“就這么躺在床上,每天睡大覺?” 南星搖頭,“他只是在等一個機會。” 話音剛落,黃禾便劇烈咳嗽起來。 傅輕宴想起進門時在玄關看到的一大兜子藥,瞬間就明白了。 這只鬼在等黃禾死。 等他死了,就可以心安理得霸占黃胥的身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