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味道怎么樣？”冷宴挑眉問道。

    “好喝。”林嶼在心里補充：跟從前一樣好喝，冷宴真的沒有恢復記憶嗎？

    這時，冷宴笑著說道，“說來也奇怪，我其實并不會做什么飯，可是有些東西好像刻在了骨子里，好像……從前做過無數次，不需要大腦，肌肉已經有記憶了。”

    他幽深的眸子定定地看著林嶼，似笑非笑的問道，“這個湯……我從前總做嗎？”

    林嶼點了點頭，“冬天的時候，做的多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怪不得。”冷宴顯然很懂得聊天的分寸，沒有繼續追問湯的事兒。

    兩人一陣沉默，林嶼覺得身子漸漸暖和起來，她才又看向冷宴，深吸一口氣道，“裴書臣的事兒，謝謝你。”

    冷宴調整坐姿，修長的兩條腿交疊著，“你指哪一件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林嶼不知道冷宴究竟做過多少，只能如實說道，“昨晚告訴我的時候，我不該沖你發脾氣，還那樣……辱罵你，這件事，我跟你道歉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我接受。”冷宴依舊面色平靜的看著她，只是眼底深處涌動的情緒，讓人不敢探究。

    林嶼低著頭，又接著說道，“還有，你幫裴書臣找了國外的專家，這件事，謝謝你。”

    冷宴默了默，忽然問道，“你是自己要謝我？還是……替裴二公子謝我？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區別嗎？”林嶼下意識反問。

    冷宴卻沒有解釋，只是靜靜地等著她的回答。

    林嶼想了想，“我自己要謝你，裴書臣現在還在搶救，我也替他謝謝你，還有裴家人，我也替他們謝謝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倒是夠忙。”冷宴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
    他率先站起身，竟然主動送客，“行了，道歉也道了，謝也謝了，你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林嶼明顯愣了一下，也跟著站了起來，欲言又止的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