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珍的臉色一點點變得慘白，“芝芝，你怎么會變成這樣？”

“還不是你們逼的！”林美芝吼起來，“我是你們的女兒，可是你們為我做過什么？你眼里只有林嶼，我爸眼里只有你，我現在只想嫁給阿宴，你放心，我嫁給阿宴就再也不會來煩你，也不會去打擾林嶼。”

黃珍心痛的捂著胸口，“芝芝，你說這些話，對得起你爸爸嗎？”

“你小時候發高燒，半夜兩三點，我們不敢給你吃藥，你爸就一直守著你，一晚上都不敢合眼。”

“你愛吃甜食，你爸又嫌外面做的不好，自己親自去學，一樣一樣做給你吃。”

“你和冷宴出事的時候，你爸連公司都不要了，去冷家給你討公道……這一樁樁一件件，你怎么能說他不愛你？”

“這些算什么？”林美芝冷笑一聲，“哪個做父母的不是這樣？這是你們應該的。”

黃珍緩緩閉上眼睛，她知道說什么都沒用了。

她眼淚默默掉下去，苦笑一聲道，“這么多年，辛苦你做乖女兒了。”

這一刻，她忽然明白，不是她的芝芝變了，而是，她從未真正了解這個女兒。

外面傳來聲響，顯然是林深回來了。

林美芝將剝好的香蕉遞了過去，眼神冷冷的看著黃珍。

林深一進門，就見黃珍竟然醒了，“老婆，你醒了？”

“恩。”黃珍應了一聲，接過了林美芝手中的香蕉，忍著心疼道，“芝芝，快去看，你爸買什么好吃的回來了？”

“哎呀，前幾天，芝芝念叨想喝潤芝堂的粥了，我就跑了一趟。”

林深開心的沖林美芝道，“你快去吃吧，我跟你媽說說話。”

“好，謝謝爸爸。”林美芝拿起粥，又回頭看了一眼黃珍，“媽，你們好好說話，我先去吃東西了。”

黃珍的眼淚又止不住了，潤芝堂離醫院來回要一個半小時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