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員轉了一圈，找了好幾個領導，都沒把事情辦成。

浪費了半個小時。

警員心里很膩歪，忍不住罵了一句：“撈好處的時候都急著往前沖，承擔責任的時候就開始往后縮，一點擔當都沒有，什么狗屁領導啊！”

最后沒辦法，警員只能回去告訴雷大壯事情沒辦成，因為局長不在，其他領導都做不了主。

雷大壯氣的破口大罵：“我就是想去醫院看看我媽！怎么就這么難！你們還有沒有人情味了！還有沒有良知啊！”

警員擺擺手：“你別急，聽我說，你接下來有兩個選擇，第一，耐心等局長回來，至于等多久不知道，而且就算局長回來了，也不一定就會答應讓你去醫院看你母親。”

雷大壯忍著怒氣問：“第二個選擇是什么？”

警員回答：“聯系市國企的董事長李海風，他認識市局的龐副局長，只要他能說服龐副局長出面替你打個招呼，那你就能去醫院看你母親了。”

雷大壯沉默了。

警員撇撇嘴：“都到這個時候了，你還放不下面子嗎？是你的面子重要啊，還是你母親重要啊？我可告訴你，你母親的情況不是很好，很有可能搶救不過來，你現在不去醫院，很有可能見不到她最后一面了……”

“不要說了！”

雷大壯咬了咬牙，做出了決定：“借我手機。”

“這就對了嘛！男人啊，該低頭的時候就低頭，尤其是為了母親低頭，不丟人。”

警員把手機遞給了雷大壯。

雷大壯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，然后開始撥號……

電話很快通了，手機里傳出李海風的聲音：“喂？哪位？”

“……”雷大壯沉默了片刻，說：“是我……”

“雷哥？”李海風很驚訝，似乎沒想到雷大壯會主動給他打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