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。”

寧雨桐原本想看好戲，發現寧歲歲壓根不為之所動，氣得咬牙：“脖子怎么了？被人搶劫了？”

寧歲歲目光驟縮：“是你做的？”

“還真被搶劫了？”寧雨桐笑出聲：“我可沒時間針對你，二爺還得帶我看戒指呢。”

“那祝二位約會愉快。”

寧歲歲收拾了稿紙：“慢走。”

寧雨桐哼了一聲，大步離開。

寧雨桐沒有故意刁難，讓她松了一口氣。

下午接到了醫院的電話，說檢查結果出來了。

到了醫院，醫生臉色有些凝重。

“之前我們做了四維，一切都很順利，但昨天我們又給你做了全身檢查，發現有些小問題，我們想和你談談。”

“什么問題？”寧歲歲下意識攥住了手指：“是發育不全？還是有其他問題？”

“之前我們一直沒有發現，胎兒心臟發育的不是很好，按照目前的醫療水平，可以做宮內手術，但需要一大筆錢，而且風險很大。”

醫生看著寧歲歲瞬間煞白的小臉，也有些同情：“孩子生下來，可能會很受罪，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，如果現在引產，我可以給你安排手術。”

“發育不全，到了什么地步？”

“如果長此以往，一出生就可能會發紺，最嚴重的情況，活不過二十四小時。”

寧歲歲瞬間紅了眼：“如果手術呢？”

“百分之七十的可能失敗，而且孩子出生后，可能要進行多次手術。”

醫生知道這件對于母親而言很殘忍：“回去和家屬好好商量商量，做一個決定。”

“安排手術吧。”

“引產？”醫生有些愕然，寧歲歲是第一個得知孩子有問題，馬上要放棄的，毫不猶豫。

“不是，宮內手術。”

寧歲歲紅著眼：“這是我唯一的親人了，我不能放棄，無論付出什么代價。”

她懷孕五個月，一開始她想打掉這個孩子，可如今，她感受著孩子的成長，她沒辦法放棄這個孩子。

“你別沖動，好好想想。”

“好。”

寧歲歲撐著身子站起來，似乎想起了什么：“孩子發育不全，和我前段時間喝酒有關系嗎？”

“沒什么關聯，可能是基因原因。”

寧歲歲面色發白，跌跌撞撞從醫院離開，回到家，她倒在沙發上，渾身都在顫抖。

短短一個月，她失去了黎瑜。

如今肚子里的孩子也出了問題，她比任何人都清楚，這個孩子出生會面對什么樣的人生。

可她沒辦法放棄，她已經活不下去了，要是連孩子都沒了，她不知道該怎么活下去。

天色陰沉下來，寧歲歲疲倦抬手，捂住了眼睛，滾燙的眼淚順著指縫滴落。

......

寧雨桐離開婚紗店，直奔薄氏。